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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主可以这样理解。”酒吞童子轻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这样,有些事情似乎就解释不清了...”几秒的沉默过后,六月香的嘴角重现绽放出了淡淡的笑意,注视着酒吞童子的双眼,她柳眉轻翘着道:“据我所知,神便鬼毒酒来自与一位想要毒杀酒吞童子的老人,与能够抵挡住恶鬼撕咬的星兜甲一样皆是由神明所赐,按照传说,源赖光带着麾下的众天王伪装成修道之人,混进了您的酒宴,在食人肉,饮人血,搏得了您的信任之后,用神便鬼毒酒毒倒了宴会之上的众鬼,并趁机斩下了您的头颅,换句话说,即便在真正的日本历史中,您并没有死于那次暗算,神便鬼毒酒也不该是您的能力才对。”
“所以呢?”缓缓放下了抬起的双臂,酒吞童子淡去了脸上的笑意。
“所以,您不是酒吞童子,或者说,不是最初的那一位酒吞童子...”注视着酒吞童子的艳紫色双眸,六月香一字一顿着道:“酒吞童子缔造了酒吞童子的传说,而您...则只是在酒吞童子死后,从她所留下的传说之中诞生出来的魔女,正因为如此,所以传说中专门用来毒倒您的毒酒,才会跟着传说一起变成您的能力。”
“没错,施主,或许您是对的...”半晌过后,酒吞童子轻轻点了点头,嘴角重新勾勒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,只是这一次,她的笑意之间多了一抹难言的复杂,迎着六月香的目光,她轻声道:“对于那段统领众鬼,占山为王,杀人越货,纵酒高歌,乃至于最终被斩杀的经历,小僧的记忆一直模糊不清,如今能记起的,便只有后来那段漫长的流浪...”
“在这段流浪之中,小僧穿着僧衣,用竹笠遮住头顶,背着酒葫芦独自走过了大半个日之本,兜兜转转过后,最终却再度回到了丹波国,在大江山上度过了闲云野鹤似的漫长生活,每日只饮酒,读诗,垂钓,睡觉,若是偶遇路过之人,便装作隐居山林的僧人前去聊上几句,倒也不算寂寥...”
“直到茨木童子找到小僧...”
说到这,酒吞童子那艳紫色的竖瞳之中多了一抹淡淡的柔和,似乎是不急着与眼前这个认出了自己真身的西洋妖魔分出胜负,她轻轻摇着头,摆着无奈的笑意道:“一见面便扑倒在地,死死的抱着小僧的大腿,哭嚎的撕心裂肺,说是以为小僧被京都的大将给砍去了脑袋,那副模样当真是既可笑,又可怜。”
“她要找的不是您。”六月香轻笑着道。
“这一点小僧自然是心知肚明,尤其是在看到《御伽草子》将小僧描绘为身高两丈,五大三粗,生着五只大角与十五只眼睛的丑陋妖物之后...”带着调侃似的笑意,酒吞童子嘴角轻翘这道:“小僧虽不敢说倾国倾城,但也算得上是玲珑娇小,眉清目秀,哪能与书中那面目可憎的怪物相提并论?”
稍微顿了顿,酒吞童子眉眼低垂,神色复杂着道:“只是这种事,小僧又怎能告诉茨木童子呢?她和小僧一样,独自流浪了几百年,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小僧,却要让小僧泼她的冷水,说她找错了人,说小僧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个酒吞童子,施主您说,小僧如何开得了这个口?”
“真看不出来,您竟有着这般细腻与温柔。”对于酒吞童子的故事,六月香轻声评价道。
“只是多了个好用的跟屁虫罢了,谈不上什么温柔...”轻轻摇了摇头,酒吞童子轻笑着道:“茨木童子虽然蠢笨了一点,却足以为小僧增添几分乐趣,稍微排遣一下一成不变的隐居生活。”
“既然心已有了归属,又何必趟眼前这淌浑水呢?”缓缓散去了身后的法阵,六月香有些好奇道。
“施主,您这问题,究竟是问的小僧呢?还是问的您自己呢?”默契的将鬼手全部收回进了酒葫芦,让周遭的空气重归静默,酒吞童子笑盈盈着问道:“既然心已有了归属,又何必趟眼前这淌浑水呢?”
不等六月香回答,就见酒吞童子缓缓转过了头,望着黑色栏杆外那好似无穷无尽的远方,她轻声道:“几十年前,道满找到了隐居的我们,自称是大妖玉藻前的说客,说什么西洋人霸占了我们的土地,掳走了这片土地上的八百万神灵,希望小僧能与茨木童子出山,拯救这个被西洋人侵染玷污的岛国,还说等赶走了西洋人,要还给我们一个百鬼夜行,同宴而饮的世界。”
“看来,你们的目的的确是将神秘暴露...”轻轻点了点头,六月香眉头微蹙着道:“只不过,我感觉您对这件事的兴致似乎不高。”
“小僧自然是不在意这天下究竟谁说的算,毕竟小僧也只是一只闲云野鹤,只不过,她却很希望重现百鬼共饮的盛景,说想要在看一次小僧威风凛凛,号令百鬼的模样,小僧心想,反正是闲来无事,稍微试试又何妨?”注视着六月香那对湛蓝色的眸子,酒吞童子轻笑着道:“所以说,身由己,己由心,施主,小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,与施主您其实是一样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...”似乎是有了一丝明悟,六月香微微欠身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好了,还是那句话,